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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片辣——么——大——的葱田(张开双臂

「联文/长次」背德

- 是群里的联文活动。cp是佩罗斯佩罗×卡塔库栗,不逆谢谢。


- ooc预警,感谢阅读。



「正文」


“这是背【长次szd】德。” 

 

佩罗斯佩罗庆幸卡塔库栗这会是坐着的,他顺利地让自己的红瞳平视着对方同样颜色的眼睛。他和卡塔库栗的相像之处少得可怜,除了这遗传自母亲的、沉淀在虹膜里的艳丽色素和同样尖锐上挑的眉梢眼尾。他们的相像局限于此刻相对的眉眼之间。刚才的异口同声也绝不是出于兄弟间的默契——那只是他对他弟弟单方面的了解。 

 

“你也能看见未来吗?”他可爱的弟弟这样发问。 

 

“你上次说的什么话来着?让我想想……这是不伦?”佩罗斯佩罗用指尖戳了戳眼前人的胸口,结实肌肉保护着永远不知疲惫跳动着的器官。卡塔库栗对自己总是这样不设防,倘若他现在指尖凝出糖浆就能瞬间侵入他的五脏六腑,“我了解你,卡塔库栗。可你总是这样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哥哥也是会伤心的啊。” 

 

话尾惯带的卷舌音轻飘飘地滚落尘埃。 

 

如果想要永远独占夏洛特的荣耀,把卡塔库栗做成糖果尸体是唯一可行的途径。他一定会用自己调配出的最得意的粉红糖浆——那是和卡塔库栗最为相衬的颜色。他的糖浆会先冻结自己弟弟那颗始终牵挂着家族的心脏,让它彻底地只忠于自己一个人,然后爬进他的血管,同化他的血肉,攀附骨缝,刺破肺泡,最终他与他彻底融为一体,栖居共生。自己会成为他的骨头、血液、脏器,他因此而成为了他、拥有了他。这样可怕的想法每每想起都令佩罗斯佩罗兴奋得浑身战栗、热血沸腾,但他却不会当真付诸行动。 

 

佩罗斯佩罗需要那双与他出自同源的红瞳长久地俯视着自己,大海苛刻地拒绝了恶魔果实寄居的肉体凡胎,但那片由点滴温柔汇聚而成的血海却宽容温和地接纳了他的灵魂。 

 

卡塔库栗把口鼻更深地埋进围巾里,毛绒覆面的触感有点安抚奶嘴的作用,感官的相通唤醒了他曾经贪恋被甜蜜麻痹味觉的癖好。那是距今很有些年月的记忆了,彼时夏洛特的长子刚刚吞下恶魔的馈赠,糖浆的味道和形态尚不可控,第一颗成形糖果静静躺在佩罗斯大哥伸到他面前的掌心里——圆润晶莹得能混入妈妈四处搜刮来的异色宝石,佩罗斯佩罗完美主义者的本性仿佛与生俱来,但那糖球的味道可不尽人意。 

 

能让夏洛特的味蕾感到痛苦的甜度堪称罕见,遗传自母亲的暴食基因赋予他们对糖分天赋异禀的耐受能力。兄长的处女作味道实在糟糕,同样惨遭毒手的还有大福和欧文,同胞三人心有灵犀地交换了复杂的眼神。他们四人关系要好,其中数他和长兄交往密切,卡塔库栗的味觉甚至可以说是一路品尝过佩罗斯佩罗提升果实能力的艰辛。等到妹妹们都愿意扯着佩罗斯大哥的风衣下摆讨要五颜六色的美味糖果时,卡塔库栗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在日复一日的折磨里开始迷恋舌面被超量糖分蹂【长次szd】躏得发麻的感觉。 

 

这事儿他没告诉过任何人。 

 

“我的提议是认真的。”佩罗斯佩罗知道自己等不到弟弟的回答,他有时候会怀疑卡塔库栗是以伶俐的口舌和女巫交换了能看得见未来的眼睛。但是过往经验告诉他,那张不善言辞的嘴巴十分适合接吻,他把手探进围巾里去寻柔软的唇瓣,”我发誓那真是座漂亮的岛屿,树叶油绿得发亮,河水清得像月光——” 

 

“好。” 

 

卡塔库栗答应得意外爽快。围巾层层过滤掉低沉嗓音里的情绪,单字回应原有的爽利被模糊成圆钝的音节,砸进耳廓里有点妥协叹息的意味。他握住佩罗斯佩罗正作乱的手,把冰凉的糖果串珠和圆润的腕骨一并收入掌心。 

 

“——更重要的是,它是座无人岛。” 

 

卡塔库栗的打断逼迫佩罗斯佩罗咽下他对于岛屿风光剩下百余字的赞美,他只好倔强地补充了这段话里最核心的部分。 

 

他没说谎,那确实是他偶然发现的无人岛屿,几乎在探知过岛屿全貌后他心中就有了计较。他和卡塔库栗之间注定不可能像联姻的弟妹那样拥有公开的盛大婚礼,甚至他们之间的亲昵都见不得光。在家族中的地位让他们的婚姻不成为谋取利益的工具,所以两人到这个岁数依旧保持着单身,可他们的母亲再如何行事荒唐、罔顾人【长次szd】伦也不可能让自己的长子和次子成为家族蒙羞的理由。妈妈答应他们两人共同出航可需要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他绞尽脑汁才换得此刻他们已经身处前往无人岛屿的船上。 

 

兄长向弟弟许诺了一场禁【长次szd】断、背【长次szd】德的无人岛婚礼。 

 

没有神父、没有宾客、没有三层高的婚礼蛋糕,甚至他们之间不该有人披上软缎织就的圣洁白纱。 

 

卡塔库栗打量着兄长的穿着。佩罗斯大哥喜欢明亮的暖色,他总爱穿那身柠檬黄的风衣,礼帽的颜色也艳丽,无论在哪都是最乍眼的那个——他的兄长享受着人们的关注,他知道。佩罗斯佩罗不爱在夜幕里行走,他本能地厌恶凉薄如水的月色,他觉得那会让他的精心搭配的颜色们黯淡无光。所以倘若他必须在阳光吝啬的日子里出行,他会用平时最嫌弃的黑色涂抹自己,藏匿在阴霾或夜色里让他觉得自在些。 

 

可他今天偏偏在阳光最充足的时刻穿了黑色,这让卡塔库栗不得不在意。他的目光沉甸甸的,就像那身黑色一样沉默,一样凝固。没人能无视这样如有实质的目光,敏锐如佩罗斯佩罗,他几乎瞬间就了然自己弟弟心中所想。 

 

“别多想,卡塔库栗。只是人们都会觉得黑色正式些。”佩罗斯佩罗用舌尖顺着糖果手杖杖面的凹槽舔舐,一向自我的海贼愿意在特殊时刻迁就一下世人庸俗的审美,尽管没人有资格前来观礼。他理了理自己宽大的领口,心里第一次察觉到黑色的妙处,它让他看起来和卡塔库栗挺般配。这是很奇异的一件事,在他眼里黑色一旦和卡塔库栗沾边就像有了生命,它是活的,它是流动着的,它比自己帽檐上条纹交织的橙红还热烈。 

 

卡塔库栗把目光挪向被船首劈裂的海面,也稍显庄重地把敞开的皮马甲拢紧了些,这是个他自己也没注意到的小动作。皮革严丝合缝地贴上皮肤,心底涌现的燥热翻滚得像海浪。卡塔库栗估摸着他们即将登陆的岛屿气候不算怡人,那闯入眼帘的大片郁葱倒是证明他的兄长难得没有夸大其词。 

 

这确实是座漂亮的岛屿,蔓延的翠色饱满欲滴,风里裹挟了碎光烁烁若鎏金。他们勒令全部属下留在船上,释放出的见闻色告诉卡塔库栗这座岛确实除了他们之外没有其他人类。他沉默地跟随着佩罗斯佩罗的脚步,盯着他帽檐上悬着的蓬松浅紫毛绒颤颤巍巍,像某种浣熊的尾巴。卡塔库栗没来由的喜欢那顶暗夜与薄藤织成的礼帽,用可爱来形容五十岁的男人听起来有点荒谬,但前面那人的长靴雀跃着在泥泞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使他想起幼年时窗外歪脖树上的桃脸鹦鹉,颜色艳丽的小小鸟雀总爱在窗棂上留下细小爪印,他觉得自己的心底此刻潮湿柔软如糯浆。 

 

稍大一些的脚印总能准确地覆盖稍小一些的脚印。 

 

卡塔库栗始终循着佩罗斯佩罗的脚步,他高大的身形能把长兄完全地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他的实力和地位早已远超眼前相对瘦小的男人,但是他始终沉默而忠诚地循着他的脚步,寸寸接近、步步紧逼。 

 

他是追寻者,也是守护者。 

 

人世间的歧途原是他一个人的正道。 

 

佩罗斯佩罗停在一湾湖泊前。这湖泊位于岛屿中央,被层层树木环抱,绿影斑驳地栖居在如镜水面的边缘,靠得最近的几棵树木显然很有些年岁了,难得枝叶葳蕤,树冠虬结编织恰好在中央留下不大不小的圆孔,日光因此得以点亮湖心。守着这一汪半明半暗的湖水,树荫凉薄得铺满皮肤,他们恍若正置身在一口古井里。卡塔库栗眯了眼去看那唯一的光源,成束的光粒打磨着沧桑叶脉,在视野里呈现毛茸茸的晕影。 

 

他们的夜间视力都极好,在厚重的阴影里佩罗斯佩罗也能清楚地发觉卡塔库栗一身肌肉紧绷,混乱的心绪让那双红瞳颜色愈深。 

 

“卡塔库栗,没人敢嘲笑夏洛特。”他站上糖果蛞蝓让自己能平视卡塔库栗,墨蓝长甲把玩着对方的围巾,他故意把那些蓬松的毛嘘嘘搓捻成一缕一缕的。 

 

“可这确实会让家族蒙羞。” 

 

——从一开始他们就行差踏错。 

 

那双出自同源的红瞳看着他了,佩罗斯佩罗觉得自己肺泡的空气正争先恐后投奔那片血海,窒息的快感只能愉悦精神,但这足以让他的声音兴奋地变了调:“没人会知道的。这个岛屿自此会被冠上夏洛特的名字,它会永远属于我们——可却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它曾见证过什么!” 

 

他的手指停止了玩闹,捻住围巾的末端缓慢而慎重地解下那团阻拦他亲吻卡塔库栗的障碍,他的动作轻柔如同婚礼上揭下新娘头纱的新郎。 

 

卡塔库栗那些不同尺寸的围巾都是佩罗斯佩罗送的。开始还是个小豆丁的他大声叫嚷着拒绝:“不需要!这就是我!谁笑我我就揍谁!” 

 

当他目睹了布蕾因为自己承受的伤害像发了狂一样横冲直撞时,是佩罗斯佩罗拦下了他,是他的长兄亲手用毛绒围巾一圈一圈地,覆盖颈项、遮挡獠牙、隐匿宽咽、模糊伤痕。卡塔库栗早就在某个年龄结点突然明白佩罗斯大哥最初的建议绝不是嫌弃他的巨嘴利齿,他一开始就打算用层层的温柔包容把自己的脆弱保护起来,只不过当时年纪尚小的他们对其他孩童来势汹汹的恶意始料不及。 

 

佩罗斯佩罗曾把卡塔库栗禁【长次szd】断、背【长次szd】德、被世人厌弃的一面妥帖安置在自己的羽翼下,直到这一刻他亲手揭开了自己的庇护。他的弟弟足够强大了,卡塔库栗不再需要他来小心翼翼地守护他敏感的自尊心了,他甚至能保护自己这个哥哥了。 

 

围巾落地的一瞬,卡塔库栗紧紧咬合的犬齿把嘴唇挤压出凹陷的痕迹。 

 

佩罗斯佩罗用他华丽的歌喉哼唱起来:“啊,甜甜圈,美味的甜甜圈,连甜甜圈的洞都很美味的甜甜圈……” 

 

卡塔库栗显然没想过他童年唱过的歌谣被兄长记得这样清楚,他有点不自在地移开视线盯着日光熊熊燃烧的湖心。他很多习惯都是小时候养成的,比如在享用下午茶的时间为心爱的甜甜圈歌唱赞美诗。 

 

“禁【长次szd】断、背【长次szd】德,还有甜甜圈。”佩罗斯佩罗把糖果手杖抵上卡塔库栗的唇畔,杖尖有粉红糖浆在小幅度的雀跃,熟悉的甜味钻进鼻腔唤醒唇舌,唾液腺本能地分泌口水滋润黏膜,“美味的甜甜圈应当有精致的奶油涂层,你喜欢的话也可以撒一些彩色巧克力松针,或许还该有新鲜的水果点缀。但最重要的是那蓬松又柔软的油炸面包圈, 火候是关键,完美的圆形和中间洞的大小也很重要……” 

 

“我是说,既然戴戒指是不被允许的,”话痨的男人终于肯止住他的滔滔不绝,佩罗斯佩罗收起了一脸促狭的表情,吞咽了下口水,难得正起神色。杖首的糖浆逐渐凝固成型,他又把手杖往前递了递,这下彻底抵住了卡塔库栗的嘴唇,“那你可以把我给你的戒指吞下去。吞下去,就谁也不会发觉,也永远不会弄丢……” 

 

卡塔库栗垂下眼帘,佩罗斯佩罗的手艺没得挑剔,与整天吵闹的克力架相比他显得更有匠人气质。抵在犬齿尖端的糖果指环精致华美,无懈可击的正圆,是樱桃汁液萃取提纯出的和自己发色一般无二的苋红,巧夺天工的浮雕世间没有几个人能轻易做到。他的嘴唇内侧已经能隐约品尝到不安的糖分。 

 

——也许他们最终也算殊途同归。  

 

卡塔库栗如是想着,盯着长兄缩成一个小点的红瞳,顺从地张开嘴巴把指环吞进嘴里。皮马甲上烙印的姓氏此刻正在隐隐发烫,夏洛特,他们都姓夏洛特。 

 

半生荣耀镌刻的夏洛特。 

 

……该死的夏洛特。 

 

“我的那枚,就用你今天下午茶最美味的那颗甜甜圈充数吧。”佩罗斯佩罗若有所思地盯着卡塔库栗的表情,意料之中地看那人皱起眉头,有燃烧的星辰坠入海面,眼里的血海骤起波澜和无边火光。 

 

他扣住自己弟弟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猩红长舌是背【长次szd】德,锋利獠牙是禁【长次szd】断,同母异父兄弟间的亲吻有违人【长次szd】伦。浓郁到舌根发苦的甜味在唇齿间爆发,连带着牙齿划破舌面的血腥气纠缠不休。 

 

卡塔库栗时隔多年又一次体会到了味觉被糖分全然统治的痛苦,舌苔麻痹到他对兄长的亲吻反应迟钝。趁着糖分还没来得及侵入大脑,他还在纳罕着为何佩罗斯大哥会用幼时的失败品糖浆制作戒指。他明明耻于向任何人说起,他对那样令人痛苦的甜味变【长次szd】态的、令人发指的贪恋与怀念——就如同他从很小时候起就滋生了对自己的长兄背德、禁【长次szd】断、不伦的性【长次szd】幻想。 

 

恍惚间他听到兄长的声音在脑内回响。 

 

“卡塔库栗,我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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